肆言

[民国全员向]无衣（一）

民国背景下的全员向

题源《诗经·秦风·无衣》

“岂曰无衣，与子同袍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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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家的独子居然为一个戏子一掷千金！

何浩楠听说后片刻都等不住，直接去了李公馆。

李昊的屋内摆着一台留声机，唱着咿咿呀呀的戏词，何浩楠还没进门就听见了。

“看来那消息是真的啊。”

李昊嗤笑一声：“最近到底是有多无聊，我不过是看了场戏，这样的消息也值得传出去？”

何浩楠故作震惊：“堂堂中央委员会执行委员的独子为戏子一掷千金，这可是大新闻。”

“我不过是个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，做出些荒唐事也没什么奇怪的。”

李昊摩挲着手中的菩提——他幼时身子弱，母亲走了999级台阶去寺中为他求回来一串菩提，他戴在手腕上二十余年，菩提颗颗光滑温润。

“我第一次见少熙，他在唱《百花赠剑》，我想让他在整个上海滩唱这支曲，最后告诉他换一支曲。”

何浩楠不懂昆曲，自然不知道《百花赠剑》是什么，没有贸然开口。

他和李昊是在巴黎认识的，那时候李昊身上没有一点纨绔子弟的作风，反倒是他，仗着自家有钱，十足十的少爷做派。李昊是在回国后变的，一夜之间翻天覆地。

陈少熙在整个上海闻名了，每日的戏票都被卖空，大多数人都来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让李少爷另眼相看。

班主笑得合不拢嘴，几乎要将陈少熙当作亲儿子一般看。

陈少熙一日演一场，坐在镜前看着自己满脸的油彩，总是会想起那位李少爷，他依言不再唱《百花赠剑》，这几日唱的都是《西厢记》，只是那位李少爷再也没来过。

第五日，有位姓何的公子要见他，班主叮嘱道：“何公子的父亲是汇兴银行行长，我们得罪不起。”

何浩楠看到陈少熙时突然想起了在巴黎认识的李昊，沉稳却因年轻而有纰漏，身上有着明显的朝气。

“我慕名来此，本想听一段曲，如今想来不用了。”

何浩楠走出梨园，街上人来人往，他像是一个也看不到。

来之前他已经知道《百花赠剑》的内容，剧目中安西王谋反，朝廷派海俊打入王府，充当间谍。

李昊到底是想成为海俊还是在叹息无法成为海俊呢？他在自己面前提起，是在单纯感慨还是在暗示什么？

何浩楠无目的地走着，回过神时已经走到《希声 》办公楼下了，临时起意去找赵小童。

赵小童和他一起长大，家境优渥，明明可以继承家业一辈子无虑，却偏偏要去当记者，和家里闹得不可开交。《希声》取自《道德经》的“大音希声”，赵小童一眼就看中这个名字， 报道就是无声之音，记者的职责就是披露真相。

赵小童正忙着整理稿件，警察署的蒋敦豪警官刚破了一起杀人案，这个新闻必须立刻马上写成新闻稿。

看着赵小童焦头烂额的样子，何浩楠也不方便打扰，拿着往期的报纸随意看了看。

蒋敦豪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报纸上，他破案的能力很高，警察署的大案子十有八九都是他破的。

何浩楠看着蒋敦豪的照片，心生疑惑：这人怎么有点慈眉善目，在犯人面前能有气势吗？他旁边那个叫鹭卓的警察倒是看着狠。

《希声》从来不逃避政治和经济，所以李昊的父亲、何浩楠的父亲都出现在报纸上，何浩楠直接翻了过去。

赵小童忙完已经天黑了，何浩楠看完了近一个月的报纸。

“何少等我这么久，我请您吃饭赔罪。”

何浩楠本想拒绝，毕竟赵小童的生活并不宽裕，可赵小童拉着他七拐八拐把他带到一个面摊前。

看着清淡的素面，何浩楠一时无言。

赵小童夹了一筷子：“别以貌取面，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面。”

何浩楠这才将信将疑，尝了一口后顿了一下，随后夹面的筷子就没停。

赵小童还给他点了玩馄饨，他吃完后舒服地想躺下。

“你表弟的学校最近来了个新老师，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，听说可受学生喜欢了。”

“那王一珩怎么说？”

何浩楠想起王一珩蹦蹦跳跳的样，也不由得笑起来：“他说，赵老师是他见过最好的老师。说来也巧，那老师和你还是本家。”

“帮我看着王一珩点，他明年也得上大学了。”

何浩楠知道赵小童和他爹的性子，一个是犟种，另一个是大犟种，谁也不肯低头，所以才僵了好几年。

“前几天我去取衣服，卓沅现在可是越来越有掌柜的样子了，他以前做坏了衣服还会哭呢。”

赵小童听了和何浩楠一起笑得前仰后合，好不容易才停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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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设：

蒋敦豪——警察

鹭卓——警察

李耕耘（暂未出场的神秘人）——76号特务

李昊——著名纨绔子弟

赵一博——刚大学毕业的老师

卓沅——裁缝世家的新一任掌柜

赵小童——离家出走的记者

何浩楠——银行行长之子

陈少熙——被李少一掷千金而红的昆曲表演者

王一珩——学生